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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北市政府廉政委員會成軍,針對雙子星、美河市、大巨蛋等前市長的5大案,要於4月底前揭弊,其成員包括日前召開記者會宣示「馬英九、郝龍斌都是落水狗」、「最短時間消滅國民黨」的馮光遠。其他的成員,除了極少數幾乎淪為點綴性的人士如楊志良外,大多數所謂廉政會的成員其過去的政治立場、論事態度的同質性,也就不必一一點名。就拿馮光遠來說好了,如果在他手上的這些案,沒查出「弊」,豈不是對不起期待他打落水狗、消滅國民黨的綠營支持者?各界對於馮光遠查弊的客觀性,能有幾分期待?if (typeof(ONEAD) !== "undefined"){ONEAD.cmd = ONEAD.cmd || [];ONEAD.cmd.push(function(){ONEAD_slot('div-inread-ad', 'inread');});} 不預設立場的打貪查弊,國人樂見,也是首長的分內之責。但看到柯市府廉委會的陣仗,何必等到4月?不妨現在就直接公布結論,而這結論,馮光遠也早就寫好了,就是:「最短時間消滅國民黨」。柯市長的廉委會乾脆先判郝龍斌貪汙、馬英九圖利,先整死「落水狗」。把結論先公諸於眾,再慢慢拼湊證據不遲。從政治上來說,柯文哲的策略許是正確的,既壂高自己打貪的英雄形象,順便還可將前手往死裡踩去。但這種「糾眾圍毆落水狗」的鬥爭心態,與「先定罪再論證」、「政治凌駕司法」的獨裁式正義,傷害與破壞的是台灣民主政治的安定性。當柯市府的廉委會委員,赤裸公然地大聲宣揚自己毫無民主素養的鬥爭邏輯時,而柯文哲仍興高采烈地將之迎進廉委會,民主就不再是揖讓而升下而飲的君子比射,而將染黑變身成堅壁清野的血腥清算,非把對手連根拔起、徹底殲滅不可。面對預設立場式清算的郝龍斌,也不得不公開宣示「不再溫良恭儉讓」。當政治的一方擺出不問證據、無限上綱的鬥爭態度時,另一方也將被迫進入「退此一步,即無死所」的背水之戰。對抗將帶起對抗,清算也將帶來清算,此時也許尚不能說是台灣民主政治最黑暗的時刻,但柯市長的這種不管成員、限時、議題都充滿預設式惡意的廉委會,恐怕將是台灣民主走向惡意報復深淵的暗黑傳送門。馮光遠在宣示消滅國民黨的記者會上引了毛澤東的詩:「宜將剩勇追窮寇,不可沽名學霸王」,而這段詩句,也恰巧是勝選後的柯文哲在向宋楚瑜請益時,宋送給柯文哲的話語。而從柯上任後把郝市長當成窮寇追擊的種種事端來看,柯文哲確實牢牢精確的在執行這兩句「毛語錄」。但是,柯市長,台灣是民主法治的國家,是有法院與司法機關的國家,那一套「文革鬥爭」、「清算內戰」的邏輯,會將台灣數十年來好不容易堆累的民主果實一夕打破!請柯市長把勝選後的「剩勇」,拿來好好建設台北市,好好捍衛台灣的民主與法治。不要把政黨輪替,變成文化大革命。(作者為中原大學兼任副教授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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